• 假如今晚没有月亮

    假如今晚没有月亮

    一 唐天宝十三载,东山麓,玄宗行宫。 万籁生尘,一星在水,钟鼓馔玉出于庭而销凉露,秋香浅绛浮于脂而醉娉婷。穿堂的风,搅动了一室的花香,胡琴奏的佛音低得像一杯冷如霜的春露,远远的从席间滚滚而来。 席上的玄宗眸色微动,浑浊的眼挑起,堪堪望着月色,厚重的声如黄钟大吕:“舒窈皎兮,此乃良辰美景。”霎时席下人头像被绳子悬起似的,齐齐定在同一个角度,而月华照样不管不顾的给钉头磷磷镀上一层磨砂质...
  • 冬天的葬礼

    冬天的葬礼

    自很久以后,人们再次回忆起他时,只会说:“我不记得他,我唯一记得的只有一个懦夫。 他是由忏悔的泪水与悔恨组成。他死在了一个冬天。老套的死法。” 他是上吊自杀的,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臭了。 他的死没有被报道,因为死的不够轰轰烈烈,没有躺在大马路上。连滴血或脑浆都没爆出来,倒是还屎尿横流,撒了一地。 死在一个庸俗的季节,无论是谁都开心不起来。天气太冷了,眼泪流在脸上只会留下两道冰痕,冻的...
  • 夜雨

    夜雨

    --壹-- 我醒来,已是第52天。 与过往的51天并没有什么不同。玻璃门紧闭,而且并没有即将打开的意思。两个身影坐在操作台前,控制着必要的人工操作,其他的则一如既往地自动完成。 而这一切,似乎与我毫无关系。 如何使人相信呢?这可悲而又讽刺的现实。 作为这具身体的主宰者,或者说灵魂,竟然被自身衍生出的两个意识取而代之,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。 一个局外人。 那两个我曾经的意...
  • 大啖人脍

    大啖人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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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旷野蔓草,明月群山

    旷野蔓草,明月群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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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机械权力

    机械权力

    哥哥曾经告诉我,等革命胜利了,带我去看地球上的海浪。 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母,童年是在一家破旧的工厂里度过的,甚至没有看到过日出照耀海面时的凌波。在漆黑的深空之下,席面而来的风是昂贵的,尤其是对连阳光都缺乏了小行星带。 七岁那年,我就进入了一家工厂,在潮湿黑暗的人工氧气中生存,不相信重力,也不相信依靠。 从后来的革命军军官口中得知,小行星带上出生的人,从被生育装置孕育那一刻起,他们...
  • 烈阳汹涌无尽夏

    烈阳汹涌无尽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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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礼剑

    礼剑

    沐雪河虽名沐雪,却也未曾真的沐浴在雪下过,相传是有高人投河,苍天见不公,悲恸,即降大雪,以惩诫世人。 河边是南城,南城也不真在南,靠东,太阳升起的方向。天气也是极好的,近些年来也没有什么“高人”云云的在过,人也算得上是小康。 有高人出没的大抵都是乱世之流的,相传那跳河的高人也是,但没有屈大夫那般高尚的情怀。这世还没乱起来呢,这人救跳了。那人家好说歹说也是个高人嘛,那走了高低也得留个长...
  • 那只琉璃瓶

    那只琉璃瓶

    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年轻人衣装革履,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,低着头说道。 “你回来干嘛,自从当初你从俺这间屋子出去后,俺就和你说过,除非俺死了,不然就算我半截身子都入了土,也不会让你踏进这间屋子半步!”一个老人,身着半黑半白的汗衫,头也不抬,在一滩硼砂中捣鼓着一个漆黑的瓶子。 “爸,我没有忘了咱祖传的琉璃,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厂,专做咱这琉璃,而且都靠机器来工作。现在呀,只需要您老带着乡亲...
  • 雪山炽恋

    雪山炽恋

    冰镐,敲击着悬于头顶的冰锥。散落的碎冰擦过了他的身体,落于他的脖颈,同时,皎洁的雪顺着悬冰下坠,轻柔地抚过他的身体;冰靴,不断地上蹬,钉在一小块牢固的冰上,不断祈求更高的支持点。 手,裸露的手,与雪亲密地交流,携过冰与雪,按住固定点,凭着手臂力量,支撑起单薄的身体,好似想要脱离地球的引力,向更高处迈进;脚,仅裹着冰靴的脚,悬于空中,随着上身的摇晃不断渴求找到新的依靠。 慢慢抬高的冰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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