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听报纸后的辛酸泪
这是我们斑河文学社第一次办社报。
回想过去的一年,文学社风雨飘摇的经历,总感荒凉与沉浮,经历了审核、删减、懈怠,消极;经历了矛盾、落寞、挫折,文学社剩下了什么?
一纸轻薄的社刊而已。
过去的一年中,社员寂静冷淡,以至于被拖延到三月一次的活动,也只有寥寥不到五人参加。
张知丙,在荒诞沉寂的一年后,言辞表示:
“我们要复兴文学社!”
怎么复兴?
但是明日方舟已在周日为他找到了幽默性的答案。
当然,张知丙在工作日精心筹备文学社组织的同时,南风沐雪,我们的美工也为文学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,创作了招新广告,以一种精致的态势,用三颗钉子布置在每个班级的墙上。很明显,你们看到的震撼效果的确只有三颗钉子,他的素材和他的彩印效果,以及社刊文章选段都是极为用心的。
至于南风的社团招新海报很科幻,但我也很荣幸没有招进一群音游,他也是后期组的强力人才,能够来到文学社为我们进行招新工作,的确是文学社相当荣幸的一件事。
同时,张知丙在人员招聘上也做了 大量工作,与校委沟通,与宁波中学文 学社取得联系进行会议筹划等。当然, 他也从不错过周日启动明日方舟。
宿昔青云(副社长)和负责美工的南风共同制作明年社刊,鄙人在社刊编辑上无做贡献,毕竟不能在社刊上发乐谱,因为在文学社做宏观规划,所以自嘲为“社长助理”。
“社长助理”还是喜欢作诗词,作小说,不擅长写散文,更对戏剧怀着可怕的态度。我的语速相当快,因之以细腻复杂,幽默句式,很少有人能理解,在这日语般模糊的流畅中。
张知丙接任社团后,我负责在二班与八班间做协调,以保证知丙与南风二人在相同观点上争吵后,文学社不至于分裂成方舟社与音游社。
我们这一届掌管社团的同时,出现了许多神奇琐碎的创意,例如斑河编年木雕,改年刊为期刊,与其他社团联动社刊,栏目创新,招聘打字员等,荒唐且抽象。原则问题不断,以至于文案组的权力问题,侍奉社的先例,社团主管老师的态度,都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,可以说我们在课余耗费了大量心血在文学社上。
“为什么不办月报?”南风沐雪提出。
在经过成本稿件分析后,社长等核心成员一致认为这是可行的。
“我们要在运动会期间,让惠贞学生读到报纸!”社长扬言道。
上届社刊运营惨淡,与发布周期过久是有关的。一年一刊的回馈,的确过久了,一期一刊又影响了下半年社刊的质量,以至于影响招生。
因此,我们决定做月刊而且以低成本的报纸形式发布社员以及公众投稿,再将下次招生时将所有旧稿汇入年刊,这使得创作者的作品能快速得到公众的欣赏。不只是社员,所有人都能在月刊,月报上投稿。我们抱着开放包容的心态,运营斑河月报,决定创造一个公共的民间与官方性的高效纸质传媒平台。投稿文学作品的同时,招新广告,新闻政治评论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张知丙一人的魅力在高二八班招到了六个新社员。文创班的人能来社,无论是高二年段长还是社长本人,都是相当荣幸的。
“有的人不想来文学社,又有优秀的作品想分享。”社长描述道。
那么你可以直接将其投到月报上,而不是投到文学杂志上,苦等三个月,然后稿件还因为激烈的竞争大概率被退回。当然,斑河月报是没有稿费的,都是为爱发电。
对于社会人员,如果对文学社某次规划的活动感兴趣,也是可以来参加活动的,我们对社内人员与公众实行预约制,依然怀着开放的心态将社团活动作为公共活动,而社员身份作为提名而存在。
提前一周与社长联系预约,可以来社分享你的文学心得与爱好,我们的社员都是独立,友善,包容的,我们的社长更是能包容方舟和音游。
还想起高一时,文学社极度荒凉的时期,我们没有系统的规划。长虹饮涧来社做图书分享时,人数已经寥寥无几。等到张知丙讨论漫画艺术时,在场已经不到五人。我们曾要求期末活动,所有社员都必须到,但最终只是招致了众多社员退社。在规划上常被考试打断,管理到后期,已经极度混乱,这是寅时听雨在组织上的妥协。过去一年的社团活动是相当失败的,甚至有情感上的纠纷。
上一届提出“转盘”主题写作活动进行读书分享,电影欣赏,恐怖故事写作,但效果都一般,到场人数不断减少。这些活动,多是枯燥无味的,甚至有一些应试的色彩,而主题写作本身就难以招到好的作品。
最后一次非正式会议时,只有四个人到场,甚至南风是以非社员身份参加的。晚自习课间的十分钟,四人在惠贞森林的楼阁边,琐碎的做了招生的规划,在南风的同意下,草草结束。还能忆起那个夜晚有着可笑的荒凉,四个人站在寂寞的城中望眼繁华,怀着一帘秋梦。我不曾奢求这个死寂的社团能有繁盛的一天,心中渺茫的希望却让我在黑暗中不惧疲惫地寻找、坚持。在萧条中,寻找曾经梦的碎片,从苍灰色的瓦砾中,拾起旧年的残简。
依稀的记忆中,斑河从2019年开办,年年都留下此届的社刊。可惜在世上只能流传两年,然后随着满纸旧梦,孤寂消匿在时间中。漫篇佳作,心血诗文,随历史而被遗忘。作为文学爱好者,我是极为痛心的。怀念斯人的同时,也怀念旧闻。
我们有辉煌的历年文化,如今却是四个人的萧条,总是失落,又带着强烈的渴望。我彷徨在过去,看着未来微弱的灯光。
过去的一年中,从未在社刊上发表文章,满心遗憾,却在没有创作的灵感落寞中,思考宏观的现实,不甘于落寞,却无寄托。那个夜里,我翻阅文学社的旧刊,字字凝血,方知已是局内人。手机屏幕上每一篇文章都带着极大的遗憾,不曾回忆五年前曾经有一个夜,一个社员曾在一时的灵感下,写下香冷余微的散文,写着五年前的夜里早已随时光消逝的秋雨,还有沾着水珠的玻璃窗后隐匿的脸庞。物质早已散去,而感性仍在凝滞的文字上渐渐褪去原来的光彩。我不舍得最珍贵的回忆随着文字消失而散去,只有依旧冰凉飘落的秋雨,在万家灯火的夜中,寂寞在窗台上,年年如此,年年消逝。
于是我作词以怀念,那些不曾被循迹的时光。
随着南风入社,张知丙开始操办文学社活动,社团人数开始增加。我还能忆起四个人在惠贞森林商讨了夜,楼阁外是烂尾楼和月光下的操场。教学楼的灯光像雾一般弥散在夜色中,贯穿于纵横环绕的走廊间,休息的学生从我们身边往来经过。朦胧的希望中,我们的确不知文学社会走向何方。
“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我从那时起进行创作,我方知优秀的作品不是靠主题写作得到的。要用血,倾诉般的血才能得到。美的意境应是为浓烈的情感而服务的,浓烈的情感是美的意境产生的根源,如果为了描述美的意境,而强加情感,只会使文章变得无味,就像浪费字数的粪堆中,一块水雾般加了阿斯巴甜的棉花糖,最终只有无味的甜。
曾向首届社员问起作词的感悟,而那时韩孝裕已经毕业已久,但在2024届社刊上有投稿。
“主要这追求真实,为感而作,落笔不加修改。”他回答。
这时社长已与校委沟通好,决定印刷一套斑河全集放置在图书馆中,而南风已经在绘制宣传手册。这大概就是文学社复兴的开始。
南风建立了文学社的外围群,以区别于旧的群,保证社内活跃氛围,提前招生时,高二已经招到了数十人。正式招新后,全校总计社员31人。
同时,我们开始正式筹划社报,提升文学社的宣传能力,并与其他社做文学功能的联动,提升实际工作的工作能力,充分与学校合作,增强社团的实际产出。想过去一年的纷乱经历,带着深幽的遗憾与回忆,做一篇散文,只剩一纸辛酸泪,不念再观望那些艰难的岁月,可是依稀回忆起,带着血,不忍舍去。作者本不作散文,但就像一首爵士乐,真实的自我迷醉的尽头,即是艺术。
莫听报纸后的辛酸泪,且观朦胧中希望的旧曲。
- 标题: 莫听报纸后的辛酸泪
- 作者: 凉州
- 创建于 : 2024-11-08 00:00:00
- 更新于 : 2024-11-13 22:34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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